春夏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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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洗好了。」

「換我的。」葉染說著蹲在行李箱前，翻找要用的東西。

奚玥吹乾頭髮，轉頭見葉染還蹲在行李箱邊沒動。

「還沒去？」

葉染沒出聲，看姿勢不像在翻找東西，倒像是努力把自己蜷縮成一團。

察覺到不對勁，奚玥上前：「怎麼了？」

葉染拼命蜷起身子，雙臂按壓腹部，手指扯著上衣，用力到指尖發白。像是忍受著什麼劇烈的疼痛。

過了好幾秒，葉染才反應過來奚玥在叫她，勉強抬起頭，奚玥看到她額上沁出的冷汗。本就雪白的膚色更是水洗過似的蒼白。

葉染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沒……沒事，老毛病了。」

「我先扶你起來。」

「嗯。」

「帶藥了嗎？」奚玥語氣難掩急迫。

「在左邊那個……夾層里。」被奚玥扶起半躺在床上，葉染聲音虛弱。

奚玥翻過葉染說的夾層，沒有。

動作麻利把幾個口袋挨著摸了一遍，一無所獲。

「沒有，可能是忘帶了。」眼看葉染躺在床上緊咬著下唇，好像害怕一放鬆就疼得叫出聲來。

「我去給你買。」奚玥說完，匆匆出門。

下樓跟老闆打聽到這條街上就有藥店，立刻出門，腳步飛快。

不到十分鐘，手裡提著兩盒藥回到房間。

奚玥拆了包裝，倒杯水，遞到面色蒼白的葉染眼前。

葉染就著奚玥的手把藥吃了，休息一會兒，臉上恢復幾分血色。

勉強擠出一個笑：「謝謝。」

奚玥沉默片刻，問道：「多久了？」

「一年多了吧。」

她故作輕鬆：「不算嚴重，干咱們這行的多多少少有點胃病，我有在注意調養了。」

奚玥：「你還經常吃火鍋。」

葉染噎了一下，找補：「自從胃出問題，我都吃了一年清湯鍋了。」

奚玥微垂下頭，低聲道：「我一直不知道。」

葉染：「嗯？」

「不知道這件事。」

上一世是，這一世也是。

葉染不曉得奚玥複雜的心情，擺了擺手：「這有什麼，你不知道的事多……額……」

本想安慰人，話出口又覺得不合適，葉染轉而道：「不是什麼大問題。」

奚玥卻好像很在意，沒說話。

葉染打量她的神色，不是裝的，而是真情實意地難過。

她的心被揪了一下。

看到奚玥憂切的神情，葉染心中不忍，半開玩笑說：「我只是胃疼，又不是胃癌，你怎麼這幅表情？」

奚玥抿了抿唇，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