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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蛉结束测试，发现所有选手都在看她，目光中竟然带着怜悯，不由疑惑起来。

难道她是第二名很奇怪吗？她努力了，达到了最佳发挥。不后悔也不失望。虽然本源法则大量加分，但辅助修炼的法则并不是很多，测试前便有白术会超过她的预料，而且她是种子选手，成绩排名都不重要，只要能达标即使落到中游也能进入最终决选。

水蛉来到选手席坐下，看向旁边的朋友。

朋友指了指高空。这么说：“看榜单。你看榜单就知道了。”

难道榜单有什么异常？

在她前面的不是白术，而是其他什么人？！

水蛉脑中转过这个念头，突然想起桑红叶的名字。抬头看向悬浮在高高虚空的花花绿绿榜单，凝视最高处，最顶上的身影穿着盛装从远处走来，身后红叶飞舞。下方的她正蹲在湖边撩水好像是不堪镇压才弯腰卸力。

果然是桑红叶。

水蛉微微笑起来，然后看下自己下方正在种树的白术。成绩已经跟她持平，但白术还未结束测试，恐怕自己的成绩将会是第三。

朋友气急：“作为夺冠最大热门，不但没拿到第一。连第二都很悬，你还笑得出来？”

水蛉依旧笑容如水般柔情：“为什么不能笑？白术很努力，为了在这次测试中保持第一用了时间塔的资格。分数比我高很正常。至于桑红叶……”

水蛉望向二号房间，沉默片刻道：“桑红叶是个勇于创造奇迹的人。我很佩服她。”

“你真是，不要因为主修水之本源，就连脾气也跟水一样随意好不好，你的出身可是七级文明，仙古一族的高贵荣耀呢。”

“高贵源于灵魂，荣耀来自先人。”

水蛉指尖轻点下唇：“我对银河文明很感兴趣，能养育出桑红叶这种人的文明晋升速度应该会很快吧，白术结束了，看起来很震惊，不如你去安慰她？”

白术心里不单单是震惊，而是五味杂陈，本来结束后知道自己排名第二，还以为是输给水蛉，有些遗憾连时间塔资格都提前用掉还是没能超过本源优势，但不至于失望，只是想着回去后要针对生命法则下更多功夫，在决赛前凝聚出生命本源，没想到抬头一看，发现最顶上的人竟然是桑红叶。

懵了。

这是白术的第一反应，紧接着以为自己眼花，确认后心里仍觉得不可能，但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输给桑红叶，输给了低级文明，输给曾经怜悯施舍过善意的低等人！

白术咬紧牙关，基础满分有什么用，不能拿到首名，当初拒绝成为种子选手的行为就没有了意义，会不会被嘲笑自恃过高？桑红叶有没有看出当初她的提醒是高高在上的施舍？有没有在心里讽刺她自以为是？

白术努力维持自然的姿态，神魂不定的坐好，周围选手的目光让她脸上发烫，看到水蛉朝她微笑心情才稍微好了些，让自己表现得更加严肃端庄。

水蛉都还能笑出来，情况应该没有自己想象的差吧。

此时桑桑的世界画已经开始收尾，大陆成为悬浮空岛，岛上花草树木中藏有蕴含法则的治愈药草、杀人毒果、致幻蘑菇，剑形叶，百音树等等。

真幻法则之下，空岛中多了鸟兽虫鱼，其中一个云雾缭绕的山峰顶上，几个老人正在聚餐，时空加持，动植物们活过来按照自然规律生活，山顶的老人也在笑谈中煮起了山菌汤，叱骂抢饼干的猴子……

一切就像真实的世界。

桑桑托着世界画，看向画中老人的视线非常柔和，她还有一些比较稀奇或诡秘的法则没有用出，但画中世界却已完整，再增加其他法则是画蛇添足。

“目前积分两千零七十三分，排名第一，是否确认结束测试？”

“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