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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几乎快发抖的右手扣住萧永战细瘦的腰，把头埋进他的肩头，摩挲着他光滑的皮肤，喃喃地说道：“战哥，战哥……你知道吗……我一直想……想这样抱着你……”

萧永战脸上掠过难得一见的震惊和愤怒，他猛地动了一下，双手握成拳头，却立刻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慢慢放松下来。他的胸膛激烈地起伏着，却不再动弹，任由着徐烈迷乱而毫不间断地在耳边重复着自己的名字。

徐烈没有发现他的动作，这个高大的青年知道萧永战没有拒绝他，他相信此刻一定是在梦里：自己竟然能够把这个男人抱在怀里。虽然他从第一次给马子打印开始就幻想着有这么一天，但是那些场景都只出现在梦中。他听到耳朵里隆隆作响的声音，经过费力的辨别才知道是萧永战和自己的心跳——他们此刻是如此接近，再没有任何距离。

皮肤和心脏里的热量逐渐汇集到了小腹上，徐烈忍不住地把唇贴在怀中那人的肩头上亲吻，温柔的舔弄逐渐变成了吸吮和啃噬，急迫得仿佛要把这具身体咬碎吞下去。

皮肤上的刺痛让萧永战漏出了细微的呻吟，徐烈立刻像听到猎物讯息的老虎一样转头咬着他的嘴，顶开了双唇，吸住那躲闪的舌头，粗糙的手掌也开始控制不住力道地揉搓着怀里这个人的腰，并且放肆地爬上了背部。

徐烈急促而火热的鼻息预示着什么东西正在变化，萧永战却没有抗拒。当他身上的衣服滑落下来时，虎背熊腰的青年粗鲁地把他压在了床上，伸手拽开他的皮带。他平静地看着徐烈那双热切却毫无理性的眼睛，任由他的大手剥下自己的长裤，然后摸上了双腿间的部分。

大力的揉搓根本没有快感，只剩下难受的疼痛；但凶狠的吻沿着脖子来到胸膛的凸起上时，牙齿轻轻的啃噬让一阵战栗从末梢神经闪电般地传向大脑。

萧永战恐惧地抬起头想推开身上的男人，可当他看到自己满是血污的手放在徐烈古铜色的皮肤上时，却缓缓地把动作改为抱住徐烈的肩，而且用从未有过的低柔的声音说道：“小心……伤口会裂开的……”

徐烈抬起头来看着他，英俊的面孔上似乎有一瞬间的清明，但很快被更加浓烈的欲望所代替。他用凶猛的力道吻着萧永战，好像要吸尽他肺里的空气，然后分开他的双腿环抱住自己的腰。

粗长的指节没有预警地刺进隐秘的地方，萧永战的叫声被徐烈吞进了喉咙里，他疼得想蜷起身子，但身上的男人牢牢地压住了他，没有给他逃避的机会。被欲望控制的青年似乎已经没有耐心来给他足够的时间适应了，在匆匆地扩张之后，一个巨大而滚烫的东西开始坚定地朝他的身体里侵犯。

萧永战倒吸了一口气，张大嘴拼命放松，努力忍受那几乎要撕裂自己的疼痛，他的指尖掐进徐烈的肌肉中，像濒死的鱼一样弓起身体，这个动作反而让施暴者更加顺利地把凶器完全送进了他的体内。

他听到徐烈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俯下身子紧紧地搂住他，不住亲吻他的眼睛和嘴唇。“战哥……战哥……我好高兴……”

这个男人喃喃地说道，“我爱你……真的……好爱你……”

他们汗水沾在彼此的皮肤上，连气息都融合在了一起。萧永战感到腿间似乎有液体逐渐流下来，是血吗？他自嘲地弯起嘴角，尝试着动了一下，却让徐烈浑身一颤。

“战哥，不要折磨我……”

这个男人皱着眉头，开始放肆地摆动精壮的腰身，越来越猛烈的进攻让萧永战以为自己可能真的会死去：他喘不过气来，身体随着男人的动作而剧烈摇晃，疼痛让他眼前发黑，头脑中一片空白。他咬紧了牙齿不发出一点儿声音，徐烈的力气大得使他无法承受，只能被动地等待着这场可怕的性事快点结束。

在混乱中他望着徐烈的脸，那张脸上只有激情、欲望和沉醉，这些他从来没有在这个男人脸上看到过。或许他也早就明白，其实在四年时刻跟随的目光中，已经酝酿了足够的爱情，只不过没有一个适当的契机来释放而已，今天晚上正是命运给了徐烈一次难得的慷慨。

一声惊雷响过，强壮的青年昂起头，有力的肌肉绷紧了，萧永战感觉到身体中似乎有股热流注入。高潮之后，他让身上的男人伏在自己的胸膛上，摸着他的头发，安抚他渐渐平静下来，然后转过头凝望着接连不断的闪电，无声地笑了。

大约接近凌晨时，萧永战强撑着穿好衣服，把徐烈染血的外套裹在身上，遮住了遍体的吻痕和咬痕。毒品的作用消失以后，失血的虚弱又让那个青年回复到了极度疲倦的状态。他像个孩子一样睡着了，根本没有觉察怀里的人已经离开。

萧永战的腿发软，股间的痛一点儿没有减弱，他强迫自己像平常一样站在徐烈的面前，看着他无比满足的样子。

“臭小子……竟然占我的便宜……”

瘦削的男人愣了半天，然后拍了拍徐烈的脸，转身下楼。

楼下烟雾缭绕，马仔们依然在焦急地等待着，萧永战的出现让他们烦躁的情绪稍稍收敛了一些。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喇叭声，老鼠趴在窗口一看，连忙来到他身边：“战哥，是阿辉他们！”

“放他们进来。”

“是。”

萧永战在老旧的沙发上坐下，身上的伤痛只让他的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很快又面无表情地转向了门口。两个高个子青年走进屋子，恭敬地叫道：“战哥。”

萧永战点点头：“怎么样？”

一个下巴上留着胡子的青年回答道：“条子查得很紧，道上都有岗，我们得从塘福走。澳门那边已经联系好了，船和医生就在东湾等着呢，烈哥去养几个月，等风头过了就行了。”

“你做得很好。”

萧永战对他微微一笑，转头说，“老鼠，你跟着阿烈一起走，他吃了点‘冰’，这段时间会很辛苦，给我照顾好他。”

“是，烈哥。”

萧永战朝楼上抬抬下巴：“去吧，他刚睡着，把他抬走。你们——”

瘦削的男人又指了指其他的马仔，“除了阿辉留下，其他人都给我守在外面，警醒点儿，现在我不想出任何岔子！”

屋子里顿时变得很安静，那个留着胡子的青年立在萧永战身后，看着老鼠带两个人小心地把徐烈抬下来，然后给他披上雨衣，送到了车上。

萧永战注视着那个青年在沉睡中毫无觉察地被带走，闭上眼睛出了口气。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眸子里又出现了如刀子一样的光芒。他微微勾了勾手，身后的马仔立刻躬下身子。

“那件事做得怎么样了？”

“烈哥，按照您的吩咐，已经把送信给爆虾的小子解决了，现在没有人知道东兴怎么会得到我们进货的消息。”

“尸体呢？”

“您放心，沉到海底喂鱼了。”

阿辉得意地笑了笑，又十分愧疚地低下头，“但是……没想到爆虾的人会那么狠，打死我们五个兄弟，连烈哥都中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