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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做了什么？”

他头一次在穆斯面前露出了慌乱无措的神情，抬头仰视着怒火冲冲的穆斯，“小斯，我刚才……”

不知道要怎么说的薛烨然心都拧紧了，他发现小斯这种厌恶生气的眼神让自己很是难受。

他不想看到小斯对自己这样厌恶警惕。

他想要小斯依赖信任的模样。

“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

穆斯嗤笑了声，被冒犯的感觉比起薛小斌那次还要强烈，让他很想，很想把薛烨然的手砍断，竟然想玩自己的身体，他就不信他的那个动作只是意外，意外可不会两指夹着转动按捏。

他确实不知道，薛烨然抿着嘴，无法回答。

他的神情不似作假，穆斯看了好一会儿，不由啧啧道：“叔叔可以去演戏了。”

薛烨然的手使劲的往一边折着，薛烨然没有抵抗，默默道：“我知道这事很难相信，小斯怎么才能散掉怒火就怎么做。”

不管是怎么做，只要你能够开心。

那样的乖巧听话，永远满脸灿烂笑容的小斯，看着这样的他，仿佛人生都是光芒。

“就算是要叔叔的命吗？”

穆斯面无表情的吐字。

用力点头。

神情认真，没有说谎。穆斯蹙起了眉，本想说那你就自行去了断，我听到你死亡就开心了，可话到嘴边，却是：“暂时原谅叔叔这次。”

他要是死了，爷爷奶奶都会难过，他们的年龄已经很大了。

穆斯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心里头像是被一层薄雾笼罩而住，这样的想法确实是他的想法，可为什么又会觉得不对。

“小斯，别因为我这么难过。”

他会心疼的，薛烨然恨不得一把弄死自己，这样就不会给小斯带来痛苦了。

可一死也就错过很多小斯的以后了，他不是很舍得，他从小斯那么小就带着他了，还没看他长大成人，还没为他摆平一切挡在前方的障碍。

他的一句话让穆斯直接暴怒，喝道：“才没有。”

他直接把薛烨然的手按在了地上，恶狠狠地道：“我可以原谅叔叔这次，但叔叔做了坏事，还是得被惩罚的。”

他说着就抬脚用力的踩住了薛烨然的手，一下一下，用劲了所有的力气。薛烨然认真地，毫不抵抗的承受着，他看着自己的手，闻着空气里逐渐弥漫的血腥味，他大概知道另一个自己做了什么了。

知道的同时也恨不得直接拧断自己的手。

空气里的血腥味让穆斯停下了，他嫌恶的盯着自己的脚，直接就转身朝浴室走去了，一边说：“叔叔，我还是很不高兴，暂时不想见到你。”

“嗯，事情解决前我不再在你面前出现。”

薛烨然黯然说道，看穆斯走进浴室，这才离开。

早看了许久的心理医生，薛烨然知道另一人格反应的是自己的内心，那个人格所做的事情，也是被他压抑着的想法。他从一开始的觉得可笑，到后面逐渐认同了，他对自己养大的小孩有那样不堪的想法，薛烨然看着自己的手，痛苦的捂着了自己的脸。

自小到大，责任心，规矩，教养牢牢的盖在了薛烨然的身上，让他时刻都能够保持着冷静自持，很好的规划自己的人生。突破自己设定的条条框框，让薛烨然觉得痛苦，这是不应该的，薛烨然站着想了一会儿，猛地就直接出去了。

也许扬湛说的对，他太压抑自己，而且一直都没有找过人，生理久久不得释放，才会那么禽兽的对自己养大的小孩有那样的想法。出去的薛烨然先是去医院包扎好手，这才接着去了扬湛介绍的地方。

他暂时没有想要找一个一辈子在一起的人，只要想到一辈子，脑子里最先浮现的是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