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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的小皇子才開始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他不過是一時鬼迷心竅，想要小小報復一下而已……他忘了哥哥和母親曾經叮囑他的，不要妄圖去惹秦家的人。

曾經的回憶湧上心頭，他的小手指不可控制的疼痛難忍，可明明早就醫好了，他卻覺得那裡要斷了一樣。

「秦修書……我警告你！我是皇子！你……要是真的敢對我下手，我母親會把你失手殺人的事公布出去，對……還有你即將出世的孩子也在皇室手裡！」德萊塞骨子裡是個尖酸刻薄，錙銖必較的瘋子，他自己陰毒的想要破壞所有他看不爽的人，但瘋子也懼怕死亡，慌亂間，他把皇室試圖威脅秦修書的把柄都說了出來。

「孩子？」秦修書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手上爆揍德萊塞的動作卻沒有停止。

另一邊，上將太太給6言發了秦修書的定位，因為擔憂enigma出事，秦修書昏迷間，他們特意給他的光腦增加了追蹤儀器。

6言趕到的時候，秦修書的拳頭毫不客氣打在小皇子臉上，不久前還是美少年一樣的臉，此刻被打成豬頭。

雖然可以預想到皇室後續護犢子的麻煩，但6言還是鬆了一口氣，幸好只是把人打傷，秦修書沒失手。

「少爺，別再打了……」6言趕緊上前阻攔。

「我在幫你教訓這個傢伙，」秦修書不滿的看著6言，卻也適時的停了手，可下一秒，他聞到那股噁心的信息素，那若有若無的草莓味……他直接伸手抓住6言，灼熱的氣息呼在6言敏感的腺體：「你身上……」

「少爺！」

那一瞬間，身體本能地產生排斥，6言下意識就用盡力氣推開身前的人，他緊張的後退了些，不安的看著對方。

「你在怕什麼？我又不會打你。」秦修書被這一推堵得胸悶，但看著6言濕漉漉的眸子，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哀求他，煩躁的情緒被壓了下去。

6言愣了愣，喃喃地解釋道：「是……enigma的威壓太強了，我只是……感覺害怕。」

「真麻煩。」秦修書這麼說著，卻還是默默收了起來。

第五十七章少爺，您是狗鼻子嗎

兩人之間的氣氛從未如此尷尬，以往都是6言不斷找話題討好，現在6言不說話，秦修書想了想，難得為了緩和關係，他主動把德萊塞剛才那些威脅的話說了出來。

所謂的孩子根本就是無稽之談，至於被皇室抓住的把柄，上將府也不是吃素的。

見秦修書的情緒穩定下來，6言嘆了口氣，開口道。

「少爺，您一個人跑來這裡，上將大人和太太會擔心的。我送您回去……」話是如此，可他身體卻僵硬地緊繃著，臉上絲毫看不出任何喜悅的心情。

秦修書微微皺眉，他總覺得6言的態度不一樣了。

那有意無意的疏遠，是從未有過的陌生感，讓他忍不住想要追問，秦修書嗓音里夾雜著濃濃的不悅：「我變成enigma有這麼嚇人？」

6言苦笑著指向被打得無法見人的德萊塞，無奈道：「少爺，enigma作為第四性別，凌駕於aBo以上的最強物種，所有人都會尊敬您，懼怕您。」

要知道，幾個月前秦修書還沒有二次分化時，同樣身為雙s級a1pha的德萊塞勉強都能和小少爺打個平時，可現如今只有被單方面挨揍的份。

秦修書並不想聽這些官方吹捧的話，他垂眸沉思了一會兒，冷著聲音道：「你又跟白顏悅接觸了？他那股甜得掉牙的omega信息素不是人工製成臨時帶著嗎？怎麼你身上全是那股難聞的味道……」

「有嗎？」6言心虛嗅了嗅自己身上，明明那若有若無的草莓味早就沒了。

「廢話，你身上全都是！」秦修書擰眉，隱約要發怒的架勢：「你跟他怎麼回事？從山裡出來那次就開始不對勁了，後面出個任務直接被他抱在懷裡，還有6言，你現在為什麼這種態度對我？！」

「……」沉默了會，6言無奈道：「少爺，您是狗鼻子嗎？不信的話，我們出去隨便找個a1pha聞，我身上真的沒味道。」

秦修書半信半疑的看著他。

其實那股草莓味真的很淡，可enigma逆天的強化還是讓他敏銳的察覺到了。到底是無意間沾上的味道？還是……

秦修書沒有深想下去，他相信6言不敢，也不太願意去深究，他怕控制不住自己在對白顏悅動手的同時傷害到6言。

「……您說的態度，」6言繼續道，難得失態的露出不滿的神色：「少爺難道忘了，您昏迷前為了不變成omega，當時是多麼痛苦崩潰……可後來您又做了什麼？未經允許……試圖對我做出同樣殘忍的事情。」

想起那時候，6言是真的生氣，指尖不自覺地掐入掌心，連疼痛都沒有察覺。

讓一個生來就是支配者的a1pha變成柔弱的雌伏於他人身下的omega，這無疑需要巨大的勇氣，可那時的秦修書根本沒有給他選擇的機會，宛如掌控生死的暴戾帝王，即使在他百般抗拒下，仍舊沒有停手的意思。

如果不是最後白顏悅出手，6言難以想像自己現在的情況……

「那又怎麼樣，這不正是你一直渴求的機會嗎？」秦修書淡綠色的眸子暗了暗，他從始至終就不覺得自己有錯。

深邃的瞳孔微微擴大，6言內心的震撼難以言喻，大腦像是宕機了一樣，一片空白，他理解秦修書那時的崩潰絕望，同樣，他也擔憂驕傲的小少爺如果真的變成了omega該有多絕望？可反之，秦修書無所謂的態度深深刺痛了6言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