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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都是假的——应该说，她不应该奢望是真的。

  路灯将身后一道人影带到她身边，两个影子逐渐靠近，又在一定程度的时候停下，留在她身后不远处。

  喻忻尔安静看着，倏然在猜测，这个影子的主人会是6颂衍，还是他派来跟着她的人。

  她没回头，与身后人僵持不休似的，无人动弹。

  但终是长影先移动，在洁净地面上摇晃了两下，转身离去。

  喻忻尔一愣，回头看向对方。

  眼里的失望划过——都不是，只是个过路人。

  低头自嘲似的一笑，随后才回家，兀自前行在充斥着雨水的夜景里。

  -

  而这个夜晚，6颂衍站在有暖黄色灯光陪伴但依旧空荡冷清的空间里，由霓虹灯与雨交织洒落在他身上，组成流动的明暗分界线。

  他的手上有两张照片。

  一张是喻忻尔与梁俞哲在一起。

  另一张是喻忻尔身在一群男人周围。

  同样的是，她的笑容是开朗欢脱的，是面向自由的无拘无束，足以看出她从中得到怎样的快乐。

  那才是她。

  享受由其他男人带来的快感，无法做到衷心。

  也是他最厌恶的模样。

  曾经那个女人在离开前也擅于扎在男人堆里，他以为她们不一样，到头来那一幕再次重蹈覆辙。

  她们都急于摆脱他。

  手上的这两张照片，6颂衍看了一整夜。

  右下角被指腹捏着的地方早已变形，在空气中轻抖。

  最后被香烟的星火点燃，转为灰烬，飘入无尽黑夜里。

  -

  梁俞哲愿意替喻忻尔承担她离开6颂衍后可能面临的所有问题。

  喻忻尔不想将他牵扯其中，没跟他说太多，实际上连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做。

  生活已经足够混乱，又在一日晚上接到宋潆凡的电话，要她过去常裳那边。

  宋潆凡没明说生了什么事，只说常裳的状态很差，想见到她。

  喻忻尔预感到生的事，压力有点大。

  匆忙赶过去，常裳家里只有她跟宋潆凡两个人，整个客厅堆积了很多酒瓶。她喝醉了，将自己缩在角落，眼睛红得不像话。

  看着好友难受成这个样子，喻忻尔的心情也不好受，走过去陪着喝酒。

  常裳才反应过来，抓着空酒瓶，泪眸盯着她。

  出声：“你知道我喜欢6颂衍的。”

  喻忻尔顿了顿，小气息叹了口气，抬眸与宋潆凡对视一眼。

  她知道，常裳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就是6颂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