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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第2页）

起码那个时候，不论回来多晚，松田丈太郎从来不会带着酒气进门儿。

时间很快过去

复赛定在二月末，比起上回还要松田阵平亲自驮着弟弟跑去青水，这次作为联赛有力角逐者，唯一入围的中学生，却是由校长小老头亲自开车带两人过去。

江古川中学作为一座师资力量，教育资源都非常一般的学校，别说是IMO这等国际比赛，就有些规模的区域竞赛，也已经多年没有姓名。

无怪乎小老头这次这般高兴，一路上不停絮叨着考试注意，千万不要因为初赛成绩好就过于大意。

直听的兄弟两人昏昏欲睡。

有上一次经验，裕树对于考试难度心里已经有了底，这次反倒愈发从容许多。三月份，联赛名单出炉，果然裕树的名字赫然在列。

还是以绝对满分的成绩。

消息传回学校，小老头脸都要笑烂了，裕树班上数学老师更觉天降彩票也不过于此了。IMO历年竞争激烈，能走到各区联赛这一步已经是精英中的精英了，更别提裕树方才国中一年级，便是最后拿个三等奖也已经足够在两人履历上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至于能被选中代表国家参加国际比赛什么的，两人更是想都不敢想。

听说这次联赛即将在东京举行，坂田南次郎更是麻溜地将接下来的课业托付给了隔壁班的小田老师，在一众同僚们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美滋滋的准备带宝贝学生裕树公费旅游。

不，是即将要在他暗淡无光的资历上狠狠刷上一笔。

“嗨呀，俗话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嘛！”

成功收获一众同僚刀子般的眼神儿。

还好这会儿某小学生才刚刚出生，否则多少得来这位老师家里拍上一集。

深知自家弟弟路痴属性，生怕人丢了的松田阵平也特意跑去找老师告了假，准备陪着自家迷糊弟弟一道前去东京。知晓两个孩子家里情况，小原老师很是痛快地批了假条。

作为父亲，松田丈太郎反倒是最后一个得到消息地。这些时日被酒精冲昏了的头脑难得清醒了片刻。只看着两个孩子已经开始熟练地收拾起了东西，丈太郎张了张嘴，最后也只是问道：

“去东京啊！”

“车票买好了吗？住的地方……”

“车票和酒店坂田老师会帮忙定的，校长已经说过会全程都会报销。”

卧室内，卷毛青年头也不抬往行李箱里扔着衣物，微微垂下的卷毛教人看不清神色。许是有弟弟要照顾，十二岁的松田阵平哪怕长着一张桀骜不羁，出去扮极道组织也丝毫不引人怀疑的池面脸，身上却意外的有股沉稳可靠的气质。

“那就好。”

许是想到自己这些年干什么都捣地一团乱的运道，想到裕树这些时日没日没夜辛苦做题，松田丈太郎站在门前犹豫半响，到底没有提出一道前去的请求。

“出门在外要多小心些，不要轻易跟人发生矛盾。”

“知道了！”

“以为谁都跟老头子你一样吗？”

话没说完，就被一道不耐烦的声音骤然打断，一直到男人转头离开，卷毛少年紧握的拳头方才缓缓松下。

“笨蛋！”

出发前，看着被压在客厅上果盘下，厚厚一大叠日元，松田阵平轻嗤了一声，到底还是上前将桌上的钱收了起来。只那双湛蓝色的桃花眼，看向玄关一侧的房间还是恶狠狠地：

“嘁，没出息的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