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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紅溪說這句話時，唇角上揚，與有榮焉的態度，那鄙夷的眼神，刺激到了宋宵。

「那是以前，現在她和我有什麼區別！」

現在的6韻，修為全廢，趴在地上就像是一條等待其餘人憐憫的可憐蟲。

「難不成你以為還有多少人會幫她不成？」

在宋宵看來，那些人追隨6韻，是因為她的實力，成了廢人的6韻，唯一值得那些人所仰望的都沒了。

從天上掉落到爛泥中，6韻她啊，和自己一樣，爬不起來了。

「誰說的！」

「不管6師姐變成什麼樣，她都是我的6師姐。」

柳茹的反駁，在此刻聲如洪鐘。

她盯著宋宵，那臉上只剩堅定。

「我這條命是6師姐給的，從前到現在，直至未來，我都會跟隨在6師姐的身後。」

「凡人又如何，6師姐永遠都是6師姐。」

從內心而出的聲音，振聾發聵。

「我也是。」沉默良久的鳳玉瑤，聲音雖沙啞，可宋宵知道，對方說的是真話。

「我相信她。」

「說實話，我也恨過她，覺得她搶我風頭，我很嫉妒。」

「差一點，就滋生了心魔。」

「可宋宵你忘記了嗎，在黑山古城那一戰中，她說過，不論勝負，往日恩怨兩消。」

「往後種種，各憑本事。」

「是你我輸了。」

「而後一切，都是你我技不如人。」

「宋宵，是你太執迷不悟。」

鳳玉瑤永遠記得，在6韻出現在人前之前，自己是何等受人追捧的存在。

正因為6韻，她的光芒一下子就暗淡了下去。

有那麼一段時間，她也很記恨對方奪走了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

可後來她想清楚了。

那些，並不是生來就屬於她的東西。

那些，是需要自己去爭取的東西。

而在那過程中，是自己輸給了6韻。

對方堂堂正正的邀戰，而自己也是輸的心服口服。

既恩怨兩消，過往種種，她自是放下了。

從那之後，她只是做鳳玉瑤，而不是誰的影子。

可顯然，宋宵和她想的不一樣。

讓鳳玉瑤痛苦的是，那件事情之後那麼久，自己沒有發現宋宵的不對，而宋宵呢，也不曾和自己說過半句真心話。

不知何時何地，兩人之間的紐帶，就那麼散了。

如今想想這些年的一切，還挺諷刺。

鳳玉瑤的話，擲地有聲，讓宋宵想起了當時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