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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2页）

开的车再贵，堵在路中间也是一样的毫无办法。司机手指不断轻敲方向盘，主要是车上还坐着烦躁的老板，今天带着孩子来开学报道。老板被堵得心烦意乱，司机焉能安坐驾驶位？

“每年今天都是这样哦，报名的人把这么宽一条路都堵得走不动，啧啧啧。”

老奶牵着小学生经过，“你看看，人家都考好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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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木犹青宝宝以后也上凯斯瓦好不好？”

小学生翻个白眼。

濯征扛着麻袋出现在路的尽头，手掌紧紧揪着大棉被的折叠部位防止它散开，腰上系着开水瓶，大大阻碍了她的活动。

脖子上挂着筷子饭盒和钥匙，随着她坚定向前的脚步，叮里咣啷直响。

筷子饭盒钥匙，这三个可是她最重要的东西，绝对不能丢！

“呼，幸好没打的，净赚五十块！”

她跟出租车师傅说不坐不坐的时候，司机指天誓说她靠自己绝对搞不到学校门口。

这不是来了嘛！

老奶还没走，指着濯征，毫不避讳道，“宝宝不好好读书，以后一样的捡垃圾，住的地方都没有，走起来就是搬家！诶呦，小小年纪……”

濯征连拖带搬，一路摧枯拉朽进了校门，老奶傻眼了。

“这年头，凯斯瓦什么人都收吗？不应该啊……”

老奶不理解，老奶重确认校门，老奶凝视路边装落叶的麻袋，试图找出升学秘籍。然而一样的麻袋，看样子并没有什么相通之处呢。

“难道是我老了，眼花了？”

老奶喃喃自语。

小学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好爽。

*

“哎哎，来个人，呃不，来三个！”

门口的志愿者学长很快注意到她，手忙脚乱帮濯征扛行李。

“学妹，你是来报名凯、思、瓦的哈？”

学长小心措辞，把凯斯瓦念得不能再清楚，得到濯征清晰的肯定。

电光火石之间，想起教导处聊天提到，今年报道有个生，从垃圾星，啊呸，边境星来的。

想必就是她了。……

想必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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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木犹青东西多吗？我跟你说，我带了好多行李。我哥还嘲笑我，他懂个屁……”

赵砚染嗯嗯嗯点头，另一只手掏掏耳朵，好在伊芙琳嘴里说个没完，压根没有注意到。

寝室门虚掩着，灯光穿过夹缝透出来。

“咦，竟然有人来的比我们还早，我前面也没几辆车呀，堵那么慢……”

伊芙琳推开门，屋里一间门正好也推开，濯征和两人碰了个正着。

“你就是那个边境星的生？”

这是濯征推开门听见的第一句话。彼时她正掏出压箱底的金属板，这一路都不敢拿出来，财多招眼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