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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廷澤笑道，「那就好。」

這句「那就好」讓齊悅將頭別向了與許廷澤相反的方向，全身上下都呈現出抗拒，因為這句話，齊悅對許廷澤的好印象下墜到了谷底。

下車，齊悅對許廷澤禮貌地道謝後走徑直走向花園。

隔著玻璃牆，艷紅的玫瑰怒放在冰天雪地中，齊悅在花叢間隱約看到了一個身影，他走進花房，母親正從玫瑰間站起身，一眼就看到了齊悅。

「小五！」

齊悅用力向母親揮揮手，一路小跑撲進了她的懷裡，聲音不自覺變甜，「媽媽！」

時間還早，容卿就坐在爬滿紫藤花的搖椅上，而坐著小板凳的齊悅像小時候一樣頭靠著她的大腿，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宋家的小黑前天跑到了花房裡，把草莓吃了大半。」

「後來呢？小黑被罵了沒？」

容卿無奈一笑，「罵它幹什麼，它才三個月大，正是貪嘴的小狗，吃了那麼多草莓，撐得在沙發下睡著了，嘴巴上的那一撮白毛都染成了粉紅色，小黑丟了，宋太太可急死了，我把它送回去，宋太太還親手做了鬆餅來道歉。」

想到小黑吃飽喝足呼呼大睡的憨笨模樣，齊悅也不禁笑了起來。

不知為什麼，他想到了顧朗笨拙誇讚自己時的樣子。

如果顧朗知道自己把他和一隻小狗相提並論的話，會生氣吧，齊悅趕忙打斷了自己不切實際的想法。

「小五隨我和爸爸，喜歡小動物，善良，熱心，」容卿手指輕輕梳著齊悅的頭髮，目光溫柔，「就是因為這個，我們才把你交給了阿朗。」

齊悅聽母親提到顧朗，不由地抿了抿唇，沉默了一會兒，他才問：「您和爸爸，真的覺得這是個正確的決定嗎？」

容卿撫摸齊悅頭髮的手指一頓，隨後微笑著嗯了一聲，「是正確的。」

「因為你喜歡，所以是正確的。」

齊悅為自己的「戀愛腦」感到羞愧，他抽抽鼻子，小聲說：「我不該這麼任性的。」

「這孩子，」容卿捏捏齊悅的臉頰，「這怎麼能叫任性？顧朗原本就是被當做可珍的繼承人來培養的，你不提，姑姑也會把你嫁給他，你們能兩情相悅是錦上添花的事情。」

齊悅聽母親這樣說，連忙起身，看著母親的臉，驚訝地問：「真的嗎？姑姑原本就是這麼想的？」

容卿也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當然，你不知道？」

齊悅茫然地搖頭，表示自己一無所知。

「別看你姑姑對顧朗苛刻，但其實心底寶貝的很，」容卿晃著搖椅，慢悠悠地說，「你不知道吧，當初可珍為了找到顧朗，又收顧朗為繼子，做了多大的犧牲。」

「她被戀人拋棄後有段時間發瘋了似的到處尋找戀人的蹤跡，聽說是顧家人帶走了女孩，她甚至帶著刀綁架了顧明輝，要他交出人，可顧明輝說女孩是自願和他在一起的，而且已經懷孕了，你姑姑不願意讓戀人為難，就放了顧明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