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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你還記得是在怎樣一個契機下，感覺自己發情期快要到了麼？」

聞淺按著太陽穴：「當時我剛剛結束一個飯局，覺得有點不舒服，我一直以為這就是發情的前兆。」

醫生轉著筆：「然而從結果來看，你當時應該是因為聞到了太多的信息素，所以感到不舒服。」

聞淺：「後來我給季辭遠買了甜點，送過去時候見到他，就感覺不大對了。」

醫生轉筆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在感覺不大對之前，你看到了什麼。」

聞淺沉默片刻，「看到他在酒吧里拉著其他人的手。」

說到這醫生就要開口打斷，被聞淺抬手阻攔了，「你先聽我說完，我當時只是錯愕了一瞬間，隨後很快就明白他們兩個人什麼關係都沒有，畢竟動作中一點曖昧的成分都不存在。」

「這已經足夠了，」醫生的筆尖在紙面上刷刷記錄著什麼，「你理性層面能夠意識到季辭遠跟那個人沒有關係，但那一瞬間的衝擊已經發生了，要知道omega的危機感一旦出現，就會想辦法從a1pha那裡獲得關注。」

「而對於omega來說，獲取關注的方式最有效的方式就是高濃度的信息素引誘。」

聞淺還在試圖反駁，「我就不能是到日子了正常進入發情期麼？」

「然而你正常發情的日期不在昨天，正常的發情期也不會讓你信息素飆升到失去脈搏。」

醫生筆尖微頓，「我知道這聽上去很難接受，但目前來看，你這次險些喪命的起因，就是酒吧外那一瞬間的錯愕。」

季辭遠默默關上了外放功能，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病房裡的對話還在繼續。

「然而這只是起因，」醫生說，「主要還是我的疏忽，你發情期本來就比數據預測的早了很多天，我應該之前就覺察到異樣才是。」

「不是你的錯，我也沒考慮到這個可能。」聞淺嘆了口氣，「之前不是沒有看過相關的研究成果，發情期臨近的時候，受刺激了都是直接發情了事，所以才沒往那個方向想。」

表表這會兒仗著腕錶和病房跟前的屏幕連在同一個網上，在屏幕上顯示道，「最主要的過錯難道不是因為你遲遲沒有給穩定劑補貨？」

聞淺悄無聲息地將腕錶斷開網絡連接，「這麼一看，季辭遠這都當了我幾回的救命恩人了，沒他在我真就涼了。」

「確實，」醫生點頭，「及時的標記和心肺復甦，少一個你這會兒都不在這了。」

另一邊，季辭遠回到自己的房間內，抱著腿在床上坐了很久。

聞淺這次是因為他才差點沒了命。

如果他當時能及時搬走，他和聞淺就不會再有那麼多交集，如果他只在對方發情的時候來幫忙標記一下的話，就不會有之前的情緒失控，也不會有現在的意外發情。

一切都會是好好的。

季辭遠嘆了一口氣，將原本已經束之高閣的公寓鑰匙重翻了出來，連帶著一起翻出來的，還有他來的時候用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