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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淵將人請到了車上，問道：「您在嚴老闆手底下干多久了？」

「差不多一年，之前我從外省過來的時候也沒有門路，是我一個老鄉推薦我去江邊，說有老闆在那邊收人，之後我就去了，然後，就碰上了嚴老闆。」

「你是說跨江大橋底下的那個？」

「對，一開始我也不知道該去哪兒，本來是想去工地的，後頭嚴老闆問我會不會開車，我就說我以前在村里拉貨有駕照，他就讓我跟他走，給人搬家，開的價也挺公道。」

「你和他簽了勞動合同？」

「都簽了，還有五險一金呢，嚴老闆還說了，這是我們自己爭氣，身份都齊全，否則也很難變成長期工。」

6淵皺起眉，這麼說，嚴俊瑞是早知道那個地方有很多不提供身份的黑工，他今天連聊了三個人才選中最後那個女人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6淵又問：「後頭你們其他師傅也都是從那兒找的？」

工人老實點頭：「大部分是，還有一些是互相介紹來的。」

「那你們嚴老闆是不是平時還會從那邊找保潔回來給你們打掃衛生？」

「對，他經常找……之前還沒有，就是從今年清明前後吧。」

「經常？」

「嚴老闆這方面挺挑的，每次找回來的阿姨都只用一天，換的特別頻繁，而且……」

眼看工人似乎欲言又止，6淵立刻追問：「而且什麼？他是不是有什麼怪癖？」

工人面露尷尬：「不是怪癖，就是嚴老闆找回來的這些打掃衛生的都特別能來事兒，之前好幾個都是，給我們擦個車都能撒潑，要嚴老闆罵嘴巴才能停下，然後，這些娘們兒也個個不是省油的燈，之前還把我一個老鄉勾引跑了，害得他也被嚴老闆給開了……」

「開了？」

6淵一愣：「不是說這些保潔都干不久嗎？為什麼會為了她們把正式工的司機給開了？」

工人搖搖頭：「我們也不知道，反正嚴老闆那天非常生氣，後頭那個女的還來鬧，說什麼嚴老闆裝清高，之前還不是想要占她便宜，罵得可髒，但是嚴老闆一句話就把她堵回去了，說是她出來打工連個身份證都沒有，保不齊是以前犯了什麼事，報警警察來了她也討不著好果子吃，就這樣才把她打發走。」

「也就是說，他喜歡找那種嘴碎潑辣的中年婦女回來干短期工，大多數還是沒有身份的，找回來之後會想占她們便宜，還不許你們的工人和這些女人攪和在一起。」

6淵若有所思，半晌抬頭看向後視鏡里的小喬：「沒問題吧？」

「是實話。」

小喬安靜地做了二次確定，而6淵笑了笑：「謝謝你的合作，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你們嚴老闆過去是一個重大刑事案件的嫌疑人，直到現在警察都還在查他，你想回去上班也可以，但是要自己掂量好。」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