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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

機械二組的會議開始後五分鐘，雲席進入了會議室，一位組員正在做匯報，成果喜人。

雲予在主位旁邊落座，主會人是黎墨，他還在補充幻燈片。

視線在昏暗的會議室里遊走一圈，最後在角落鎖定了段霖，他眼巴巴望過來，投影的弱光將他臉上的表情折射得晦暗不明，隱約能看出有點兒委屈，像是就在等著看自己什麼時候能發現他。

雲予目不斜視地盯著投影熒幕上的實驗對照組，一點餘光都沒漏向旁的人，時不時在本子上做記錄。

忽然，會議室里響起「砰」的一聲——

匯報者停下來，所有人都在尋找爆破聲的源頭。

「啊，是上次一組團建做遊戲的道具氣球爆了，估計是他們收拾的時候漏了一個，好好的不知怎麼就突然爆了。」

雲予轉了下筆，筆尖朝外停下，視線從角落收回，略過那個窩在轉椅里，坐姿不怎麼端正的a1pha時頓了一下。

接著道：「繼續。」

機械二組的會議是雲予今天旁聽的最後一個會。

做完總結後他們還要組織老成員熟悉活動，雲予知道自己在他們放不開，於是先行回到辦公室工作，給他們留足空間。

陽光從窗簾縫隙中透入，將雲予的眼鏡邊框勾勒出一層「金線」。

今天來的實習生檔案摞在一起，像座「小山」。

研究院每迎來一批的實習生，都需要根據他們之前的績點、研究成果、獲取的獎項，對他們進行初步綜合評估，以便制定後面的教學計劃。

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雲予頭也不抬，察覺到肩膀肌肉又僵又酸，在系統顯示最後一個實習生的資料時，遲疑了幾秒，最後還是果斷輸入了今天給出去的第三個「a」。

段霖的履歷確實漂亮，縱使他有意避嫌，但從客觀的角度上來說也值得一個「a」。

雲予工作得太投入，以至於身後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都沒有察覺。

正要關閉系統，一個懷抱忽然從後方籠罩下來。

雲予肩頭猛地一沉。

「雲席真嚴格，居然只給我評a。」

耳尖被段霖輕輕吹著，癢意瞬間攀上脊柱。

雲予頭都沒回，一巴掌毫不留情拍開段霖的爪子：「誰讓你上來的？」

段霖收回手，雙唇緊抿，每次他垂著頭瞄雲予的眼神都顯得像個受害者。

「你今天一天都沒理我……」

「什麼事？」雲予關掉電腦，清理抽屜里的紙質文件，這些都需要送去文印室粉碎。

段霖看著雲予擺弄文件，往後站開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