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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秘書看向6之凜，表示自己準備離開。

眼神比看裴之璵時，多了幾分不一樣的溫度。

6之凜看著鄭秘書，臉朝一個方向點了點。

鄭秘書嘴角微微牽動，點點頭，往那個方向去了。

和裴之璵來時不是同一個方向。

裴之璵有些看明白了，唇上抿著意味深長的笑。

他沒有6之凜那麼多規矩，將餐巾放在了一邊，開始用餐。

「笑什麼？」6之凜問。

「沒什麼，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人討厭了。」裴之璵回答。

6之凜瞥了他一眼：「你倒是吃得下。」

「有什麼吃不下的。」裴之璵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舉起，「食材都不錯，不愧是6總。」

6之凜規矩地放下手中的刀叉，也拿起了手中的酒杯，但沒有碰過來：「你就不擔心你的洛白珵？」

裴之璵笑笑，自己抿了一口紅酒：「不擔心，不過，下次6總想請我吃飯，可以直接說，不用拿我家白珵做藉口。」

6之凜眯著眼睛看裴之璵，也抿了一口紅酒：「你是不是知道了？」沒點明說知道什麼。

裴之璵清楚，6之凜這是在試探他。

混跡商場的人，都喜歡套人話麼？

他假裝好奇：「知道什麼？是知道你一直以來在暗中幫我對抗6家？還是知道那個『得力』的私家偵探是你的人？他一直在把你想讓我知道的信息，透露給我。」

6之凜聽完並沒有露出意外的神色，只是點了點頭：「不笨。」

裴之璵氣笑了：「我本來就不笨。」

「聽說你高考成績一般。」6之凜說，說這話時，臉上竟有了一絲笑意。

雖然那笑意里打的成分居多，但裴之璵卻沒來由地覺得，他和6之凜的關係已經不似從前那般疏離。

「高考成績不是評判一個人聰不聰明的標準。」裴之璵說。

「那什麼是？」6之凜問。

裴之璵再次舉起酒杯，主動向6之凜的杯子碰去：「目標。」

6之凜眼裡出現了片刻的疑惑，轉著酒杯想了想。

「祝你早日拿下6家家主的位置。」裴之璵又說。

自從洛白珵走後，他就喜歡瞎琢磨事情，很多以前想不明白的事，都慢慢捋出了頭緒。

比如6家為什麼會放任他在樂壇闖蕩這麼多年？

比如他和洛白珵在一起這麼久了，卻沒有遭到什麼實質性的阻撓。

比如他一直查不到的事情，忽然全都查到了，還讓「ka」團隊輕鬆地跟華橙完成了分割。

……

他不相信6家是吃素的，唯一能解釋得通的就是，有人幫他擋下了所有來自6家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