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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微好整以暇地一笑，「那看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報警了？」

王峰：「……」

他有的選擇嗎？

望著旁邊，雙眼流出血淚的謝心怡，王峰縮成一團，哪敢說別的。

第二十二章報應

段雲憲瞥見這一幕，深深地看白清微一眼，繼續報警。

就在他報警的同時，有兩邊的親友，打電話給了謝心怡的父母。

謝心怡父母年事已高，唯一的女兒又意外橫死，他們倆便雙雙病倒了。

今日是謝心怡出殯的日子，他們卻還在醫院裡，起不來身，沒辦法參加。

忽然接到親友的電話，兩個人請護工幫忙，打車急急忙忙趕來王峰家。

他們趕到的時候，警察已經來了。

白清微站在大廳一角，看著現代的官府人員。

她才發現，這個世界的官府人員，和她記憶中的人，已經不太一樣。

他們穿著統一的服裝，辦事態度好像更溫和一點。

白清微從其他人七嘴八舌的口中，了解到這種官府人員，現在叫做警察。

警察一來，作為報警人，段雲憲就被叫到一邊問話去了。

白清微和謝心怡站在旁邊，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王峰看見謝心怡一直在這裡，嚇得瑟瑟發抖，鼻涕一把淚一把，哪有往日瀟灑的模樣。

警察一來，他更是被嚇得腿軟。

謝心怡看到他這樣，頓覺以前是自己瞎了眼，她想到自己是被害死的，一口氣便咽不下去。

「大師，你為什麼不讓我直接殺了他？」

謝心怡不由看向一側的白清微，不解地問道。

白清微從旁邊的供桌上，拿起來一個蘋果，在身上擦了擦，啃了一口，掃了謝心怡一眼，道：「你折在他身上一次不夠，還想折在他身上第二次？」

謝心怡：「什麼？」

她不太懂白清微的意思。

白清微吭哧吭哧地吃著蘋果，「你一個鬼，八成不懂，陰陽不同，陰間和陽間各有自己的律例，無論是什麼鬼，都不能動用私刑，一旦以鬼殺生，便會化為厲鬼，而厲鬼一般會被天道和陽間玄門誅滅，魂飛魄散，連來世都沒有。你若是殺了王峰，你就會再死一次，這次死後，你就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了，而王峰被你殺了之後，罪孽抵消，他下輩子反而還能好好投胎，你不覺得，你虧了嗎？為了這樣的人，把自己搭進去兩次，是不是太傻了點？」

謝心怡一怔，眼眶裡裝著眼淚，含恨道：「這也太不公平了！」

「世間沒有所謂的，絕對的公平，天道貴生，會偏向生者，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若不然你們厲鬼隨便行兇殺人，陰間不就亂了套？」白清微腮幫子一股一股的，覺得這蘋果挺香的。

謝心怡委屈至極，「那就這麼放過他？」

白清微的下顎，朝王峰和警察努了努，「這不是沒放過他嗎？警察來了，殺人償命，你們的律例自然不會放過他。不僅如此，這筆債，會記錄在冊，陰曹那邊定然已經知曉了，來日他也會得到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