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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覺得你在做了想做的事情後需要在我面前偽裝，也不需要因為我而有所顧忌，不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反對。」

左琛眼眸微深，他將車停在住處的樓下，扭頭湊近顧淮，低聲問：「什麼都不反對？」

「嗯。」顧淮剛應了一聲，眼前忽然變暗，唇上傳來一點陌生的溫度，如蜻蜓點水，一觸即分。

他懵了有好幾分鐘，然後有些恍惚的問：「我們不是在談論你殺人的事情嗎？」

左琛無辜的說：「可是，我在想的是這個。你要回到你之前的話題嗎？」

顧淮表情有些空白，半晌搖搖頭，「算了吧，我已經不記得我本來要說什麼了。」

「既然這樣。」左琛笑道，「不如來討論一下我想的問題。」

顧淮沉默一會，說：「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可是，左琛……」

他抬起頭，神情茫然無措，還帶著些恐慌，「我、我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怪物，沒辦法回應你的。」

左琛抓住他的手，眼底帶著笑，顧淮的反應出乎他的預料，卻遠比他預料的更好。

「阿淮，你只是害怕自己沒辦法回應我的喜歡，卻從來沒想過要拒絕我，對嗎？」

「你看，你會害怕，會緊張。我們認識這麼久，你會捨不得我，會擔心我，會因為衣服髒了而煩悶，會因為有人陪伴而開心……」左琛認真的說，「阿淮，你只是情緒淡薄一點，而不是沒有感情，你也不是怪物。」

「如果你一定要認為自己是怪物的話，我不更是嗎？」

顧淮抿著唇，眼神還有些茫然。

「你討厭我嗎？」左琛問。

顧淮搖頭。

「你會離開我，拋棄我嗎？」

還是搖頭。

「那你會和信任關心我一樣，對另一個人嗎？」

「不會。」

左琛笑了，「我們只有彼此，現在是，以後也是。除了我，你還會跟誰在一起呢？」

「無論你現在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們之間都不會有任何改變。所以，為什麼不試一試呢？阿淮，也許你顧慮的那些其實根本不是問題。」

顧淮對上他血紅的雙眼，眼底是溫柔又堅定的神色。

半晌，他緩緩的點頭，幅度很輕，但左琛看得分明。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