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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妈……”

姜棠转了转僵硬的脖子，还是感觉有些难受：“妈，能……帮我，翻下身子……吗？”

唐母闻言，立刻放下手中的毛巾，走到姜棠病床旁，掀开被子，将她的身子轻轻翻过，让她侧身躺着。

“悠悠，头还疼吗？”

唐母看着一天比一天消瘦的姜棠心疼不已。

姜棠暖暖一笑，安慰道：“不，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只是习惯了而已……

姜棠咬着有些泛白的唇瓣，她除了头，其他地方都没有知觉，偏偏疼痛还集中在了大脑，与其说是治疗，不如说是折磨。

唐母帮她盖好被子，理了理她散乱的黑发：“饿了吗？方姨去给你打饭了。”

姜棠将疼痛的**吞下去，好半天才缓过来：“嗯……”

“13床病患的家属。”

一个护士敲了敲门，对唐母说道：“唐医生说让您过去一下。”

唐母点点头，叮嘱姜棠先休息一下，方姨马上回来就去了办公室。

病房中恢复了寂静，姜棠如同往常一样静静听着外面走廊的脚步声打发时间。

“哒——哒——”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越来越近，门被关上，上锁。

直到脚步声消失在她的病床前，姜棠的不安全感骤然升起。

她张着嘴，吞吞吐吐的：“是，是谁？”

“姜棠。”

季芸嘴角带着一抹讽笑，居高临下看着动弹不得的姜棠。

季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