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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什么？”

前者是白向天，后者才是苏桓玉。

他硬生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真相给吓到了，怎么可能……？

苏鹤见瞒不住了，他也不想瞒了，没有人能比苏雁的生命重要。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慢慢的解释。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要不是大长老说漏了嘴，我也会被瞒在谷底。”

苏桓玉虽然很想吐槽总是不小心说漏嘴的大长老，但时机不对，只好认真听下去。

“姐姐出生身体就不好，总是生病，到了该修炼的年纪，却被发现不能修炼。在她前二十年的人生中，在死亡的门前徘徊了无数次，在大伯带回玉魄树的那一年，她几乎就断了呼吸，大长老已经判定她死亡了。”

苏桓玉一惊，他一直知道苏雁身子骨不好，但没想到竟然差到这个地步。

苏鹤凄凉一笑，继续道：“恰好大伯带回了玉魄树，又恰好玉魄树已经形成了精魄。在天劫之下，精魄却奄奄一息，几乎不能存活。死马当做活马医，大伯将玉魄树的精魄打入了姐姐的体内。很幸运的是，精魄非但救回了姐姐，还和她双体合一，接受了姐姐的记忆和性格。”

“那……”

那苏珏为什么还会让苏雁牺牲自己去救越泞？

“为了确保姐姐的安全，大伯试过了将玉魄树和姐姐分离。那时候，即使玉魄树的精魄离开姐姐的身体，她也能活得好好的，只是有些虚弱。而因为玉魄树的缘故，姐姐的身体越来越好，大伯就让精魄在姐姐体内待上一段时间，等玉魄树成熟后，再将它移出体外。”

苏桓玉心下了然，定然是后来玉魄树出现了问题。

果然，苏鹤继续道：“可是那该死的精魄！”

他猛地锤了一下地面：“它看上了姐姐的身体，不愿意离开了，它不愿意被用来复活越泞。它想要托住姐姐，这样，姐姐就不会牺牲自己去救越泞了。可姐姐……姐姐她……”

苏鹤哭得泣不成声：“她为了大伯的交代，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我……”

苏桓玉急道：“那我们要做什么？怎样才可以复活姐姐？”

苏鹤双眸一下亮起来：“很简单，只要有四位出窍期修为的前辈愿意为姐姐输送元气，她就能复活。就是……就是不能复活越泞了……”

苏桓玉摸摸下巴：“四位啊……”

说实话，他是愿意的，他和白泽加起来算两个，还有其他两个，要是白向天不阻止的话，的确没什么难度……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苏鹤见他犹豫，又立刻跪了下来：“求求你，求求你……”

“别！”

苏桓玉拉住他，虽然复活越泞是苏珏毕生的愿望，但他对越泞的观感实在算不上好，这一切一切，似乎都是越泞自己作得死。若是放在他前世，这男人不仅婚内出轨，还把一心一意为他付出的苏珏当作备胎。即使这个备胎属于米其林五星级别的，但基本脱离不了备胎的命运。

“我可以答应你，但其他人，就需要你自己说服了。”

苏鹤一下喜极涕零：“谢谢，谢谢……”

他又在地上转了一个方向，看向不远处的扬承哲等人，几人还未待他开口请求。

扬承哲率先开口道：“你们苏家内部商量解决矛盾了，其他的我肯定愿意帮忙。”

楚芸奕也跟着道：“我看着雁侄女长大，哪里有不帮的道理？”

而安锐存，他没有出声，却已经默认了自己的态度。

苏鹤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谢。

白向天举了举刀，看了白泽一眼，最后到底没有吭声。他沉声来到大殿的最中央，将一口最不起眼的棺材打开，沉默着将白雨抱起来，离开了大殿。

“魔尊——”

他身后的几位修魔者急道。

白向天摆摆手：“别跟着我。”

苏桓玉和白泽对视一眼，看到他眼中的落寞，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悄声问道：“遗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