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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注射肝素,稀釋她的血液,這其中會有很大風險,還要配合服藥,藥很苦,不過她年輕,身體養一養,兩個月後如果穩住了,那胎兒就沒有風險了。」
「她懷孕期間絕對不能飲酒,她的體質特殊,沾一點酒精進入血液,就會導致胎兒酒精綜合徵,很容易就會流產。」
老醫生對謝觀有條不紊說著治療方案,思路清晰。
醫者到了他們這年齡了,都分外愛惜名譽,不會接這種棘手病患,不過,謝觀給的實在是太多了,她沒法拒絕。
謝觀加錢,讓醫院方口風把嚴,他腦中已經構想合理了,定期注射的藥物可以對卉滿解釋為安胎劑,口服的就說是安胎藥,她沒有那些心思去研究那些東西。
他還沒有找她聊這件事,卉滿就特意找上他了,叉著腰忿忿不平道:「我孕吐都習慣了,就算能治好也不能一兩天見效的,你沒必要找醫生們的麻煩。」
這些天幾十個醫生來來回回,房間裡酒精味那麼濃,她頭都要被熏暈了,料想肯定是謝觀發火把醫生們都嚇跑的,畢竟他脾氣那麼臭。
謝觀對她的問題避而不答,想回到最原始的問題,終結這場糾紛。
他問她:「你有考慮過找親生父母麼?」
「沒有,這輩子都不會考慮。」卉滿聲音出奇果斷。
「你想找的話,我可以幫你。」謝觀安慰自己,孩子生下來萬一哪天問起外公外婆,有總比沒有好,他是為了孩子著想。
看到她皺起眉,他伸出手,莫名其妙想撫平她眉心的深痕。
可她輕捷閃腰,躲過了。
「你不知道你是孕婦麼,為什麼要做這麼危險的動作!」
他急著想要抓到她,可她蹦跳跑回屋裡去,反鎖上門,一口一個死變態。
「你先反思一下你自己吧,豬頭!」
知道她是孕婦還故意激怒她,讓她胃裡翻江倒海不安寧,他對孩子來說可真是個好父親。
卉滿翻了記驚天地泣鬼神的白眼,摸了摸肚子,不禁替未出世的孩子感到悲哀。
第9章謝束
一個工作日下午,內盤已經收市,門鈴響了,保姆阿姨去開門,見到來人,面露難色:「謝桉少爺,謝先生不在家,您……」
「哦,我知道叔叔的習慣,沒有他允許我不會進去的,我先在外面轉轉吧,挺好玩的,外面好多樹呢。」
謝桉的聲音比以往更開朗,卉滿在客廳聽到了,小步跑到門邊,興高采烈道:「謝桉!」
謝天謝地,這些閉塞的天數里終於見到個熟人了,他們已經好久沒見面了。
謝桉半眯著眼,盯著她:「嗯?」
怎麼感覺他腔調怪怪的,人也是怪怪的,不過卉滿沒有多想,看到他總歸是開心的。
眼見他被晾在外面,卉滿也正好無聊,於是想跟他一塊出去散步。
保姆阿姨想要攔著她,可她理直氣壯:「我已經快悶死了,而且就在門口的小路上逛,不會走遠的。」
三個保姆阿姨一商量,勉強同意了,不過只准許她出去一會,要在謝觀到家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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