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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太大了，即使坐在同一张餐桌上，他也敢伸手摸黎舒的屁股。

黎舒被秦易猝不及防摸了一把，差点叫出了声，好在他及时忍住，叫声憋在嗓子里变成了一声闷哼。

桌上秦迩和秦散同时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秦散关切地开口：“舒舒，怎么了吗？”

黎舒眼皮子跳了跳，面不改色道：“没什么，咬到舌头了。”

秦散担忧地开口：“要紧吗？”

黎舒抬起头微笑着开口：“没关系，没有破皮，现在已经不痛了。”

听到黎舒的话，秦散这才点了点头。黎舒正想松一口气，就见秦迩对着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黎舒视线一顿，心中咯噔了一下：他看见什么了吗？可是不可能啊，秦迩坐在自己的对面，照理说应该什么都看不见。

黎舒心中犹疑了一下，他被秦迩那个奇怪的笑容弄得有些心神不宁，忍不住掐了一把秦易的胳膊又隐晦地瞪了他一眼。

秦易无所谓地收回手，不紧不慢吃完了早饭。

38

白天家中除了帮忙的阿姨，一般只有秦迩和黎舒两个人。以往秦迩都会一头扎进画室不出来，今天他不知怎的忽然微笑着对黎舒开了口：“小妈，您方便给我当一下模特吗？”

黎舒的太阳穴克制不住地突突跳了几下，被一个几乎同龄的男性在床上以外的地方叫“小妈”

实在不是什么愉快的感觉，更何况……他总觉得秦迩的态度有点怪怪的。他试探着和秦迩对上视线，但秦迩笑得温温柔柔，半点看不出端倪，于是黎舒只好也跟着笑了：“好啊，我的荣幸。”

39

黎舒跟着秦迩进了画室。

这还是他第一次进秦迩的画室，毕竟他平时同秦迩也只是表面关系，还没有到需要关心对方的兴趣爱好的程度。他对秦迩画室的第一反应是白：四处都是白色的画布，有几幅似乎是已经画好的画上也盖了白色的布。无数白色叠加在一起带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纯洁，但这种纯洁中又透着一股微妙的违和感。黎舒一时间搞不清楚这种违和感来自哪里，他只是敏锐地察觉出了几分怪异。

黎舒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圈画室，对着秦迩微笑着开口道：“需要我怎么做呢？我还没有给人做过模特。”

这是撒谎，他曾经交往过艺术家的男朋友。

秦迩指着不远处被白布盖起来的沙：“请小妈到那里去吧。”

黎舒几步走过去，正想掀开沙上的白布就被秦迩出声制止了：“不用掀开，就保持这样吧。”

黎舒的动作停住了，他点了点头规规矩矩隔着一层白布坐在沙上。

秦迩拖了画板过来，又在手中拿了一支笔。他转过头看见黎舒规规矩矩仿佛好好学生一样的坐姿，禁不住笑了一下：“请小妈躺着吧。”

黎舒忍不住抿了一下嘴唇：让自己的继母躺在沙上做自己的模特，这实在称不上是合适。而且……说不上什么原因，这个画室总给他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秦迩见黎舒没有动作也没有催促，反而站在画布前对着黎舒坐着的样子画了起来。他垂着眼睫画了几笔才慢慢开了口：“小妈和父亲是怎么认识的？”

黎舒：“……”

如果黎舒是个正经人，这么被问情史也就算了。但问题是黎舒不是个正经人，就算秦迩不知道这一点也该知道他父亲秦恒也不是个正经人。

秦恒和黎舒是怎么认识的？

秦恒爱美色，所以黎舒一勾就勾上了。他们起初不过是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本来黎舒也只是打算捞够了钱就离开，但秦恒实在是太有钱了，比他曾经交往过的任何一任对象都要富有。

于是他的野心变得更大了——他想要秦恒给他更多的东西。

也许秦恒是真的想要安定下来，又或者他只是上了头也习惯了随心所欲的活法，总之他决定把黎舒娶回家。秦恒足够有钱，也足够有权势，娶一个男人当妻子只是会让他短暂地变成他人的谈资，却不会有人置喙他。

这些话都不能对秦迩说出口，于是黎舒微笑着开了口：“偶遇。”

如果“约”

也算是一种偶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