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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壞人要審判，生意也要繼續做才是。

原定的開庭時間是早上十點整，九點半的時候安義和秦晟就已經做在了觀眾席上。今天來的人特別多，觀眾席坐了一大半，剩下的應該也是有人，不過人還沒到罷了。

「肅靜。」正對著觀眾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聯邦**官已經坐上了最中間的位置，拿著手邊的錘子重重敲了一下。

一瞬間，原本還有人竊竊私語的法庭里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傳被告上場。」

有四五個人被穿著制服的荷槍實彈的軍人押著走到了被告席上，安義匆匆一掃，都是他認識的人，前任的議會長加百列，道爾家族的族長，幾位族老，都是曾經在聯邦呼風喚雨的人物，即使是在這種時候，他們也穿著整齊地西裝，把髮型打理得一絲不苟。

加百列在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時回頭望了一圈，視線在安義的身上停了一停，又著重打量了安義身邊坐著的秦晟，在秦晟感受到之前移開了目光。

「安義，我總覺得有些不對。」秦晟感受到有人用帶著而已的眼光看他，可是當他順著方向看回去的時候卻發現那邊是被告席，並沒有人望著他。

然而，他的心底卻開始湧現出不祥地預感。

隨著公訴人的不斷陳訴，那股不安的感覺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是逐漸地加深了。

「……因此，對道爾家族成員，加百列，庫倫，威爾等成員提起公訴。」公訴人手裡拿著長長地一頁紙，一字一句念完了上面的內容。包括了道爾家族成員進行人體試驗，與海盜勾結迫害聯邦人民，利用職取暴利等實踐。

「請被告發言。」公訴人說完之後，法官把目光投向了被告席。即使是以公平著稱的聯邦**官，眼裡也不禁帶上了些厭惡。

人體實驗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就算是他也無法保持公正。

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被告席，上面站著的幾人竟然還是氣定神閒。

「我方對原告所言提出以下幾點……」被告的律師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框站了起來，對著法官，「第一，原告證據不足以證明我方正在進行人體試驗，第二，對於原告第三項證據庭前並未交付我方，請求予以排除……」

洋洋灑灑一大篇，這位黑髮雌性不愧為律師界的一位鐵嘴，竟然把黑的都說成白的，把死樹都說開花來。

觀眾席，大家都抱著一種平和的心態看著庭上的正義，可是星網上卻是鬧開了。

【臥槽，這個律師是誰，怎麼這麼會說呢？】

【就是，有沒有相關的人來跟我們科普一下？】

【啊，這個人好討厭！】

【媽媽，我好想進去封了他的嘴。】

【吳書榕，今年二百七十九歲，就職於聯邦第一律師事務所——嘉欣事務所，畢業於聯邦公立法學院，優秀畢業生，下議會傑出社會人物代表員之一。這是他的星博→【網頁連結】。拿走，不謝！】

聯邦法院的直播上全是一排排的彈幕，刷得非常地快，由於有顯示設置，只有將近千分之一的機率才能顯示到屏幕上，即使這樣，不關閉彈幕也無法看清視頻的內容。

不過直播很貼心的在旁邊設置了一個討論頻道，那些沒有被發射的彈幕都在討論頻道里一閃而過。

有眼尖的人發現了那條揭露律師身份的人的彈幕，立馬在下面回復，而更多的人則是抱著一絲好奇和探究直接點開了那個微博。

不，不應該說掐，而是一面倒的謾罵。

【為什麼你要去給道爾家族那些辣雞做辯護啊！他們給了你多少錢！】

【我看你長得這麼好看，沒想到你是個這麼狠毒，沒有良心的人。】

【你為他們做辯護，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這還是好些的，有一些情緒激動的，直接在裡面就發表了人身攻擊的言論，發表出來的回覆一篇篇全是【你**，真是**，**，要不是我***你*就*……】的樣子。

被和諧符號占據了大半篇幅，有人在樓中樓回復他了一連串的「666」。

當然，也不全是謾罵，在這些閃動飛快地言論中時不時刷出兩條類似於「人家拿錢難倒不應該辦事？」、「這是職業吧，和人品應該關係不大。」的評論，可是這些言論的主人很快就被浩浩蕩蕩地大軍披上了「心術不正」，「掉進錢眼裡」，「是不是道爾家族請的水軍」的名頭。

很快，這些人在最初為吳書榕說話的人就都小時了，順手還關閉了自己的星博評論功能。不然，那些戰鬥力強悍的網民能夠順藤摸瓜，把他們也鬧成不得安寧的模樣。

然而吳書榕最後一條原本是分享法律小知識的星博，原本零零星星幾條贊和評論現在已經閱讀過了十億，評論過了三億。

這個數據還在以飛快的度增長。

還不知道自己的星博發生了什麼的吳書榕正在聯邦最高法院的法庭被告席上站著，張嘴就是反駁對方的意見，「根據《證據條例》的規定，原告的圖片和視頻證據屬於非法拍攝，且原告不能提供相應的搜查證件，屬於私闖民宅，我方保留追究原告責任的權利……」

吳書榕侃侃而談，絲毫不知道自己的星博隨著自己的辯護已經變得一片混亂。

不僅是吳書榕沒有想到，在場的所有人恐怕都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