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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乞中有恶善为皮（第1页）

“我说默叔啊！最近你帮我多收集些剑法的秘籍吧？”

王非败想了一下，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默二。

“呵呵……小道长，这您放心！您最喜欢的心法、内功、枪法，剑法、暗器法门，这我都有收集，下个月我派出去收集的人就回来了！一定不负所托！”

点点头，王非败心想：‘我要推演出一门《独孤九剑》一样厉害的的剑法需求可是大大的，你可得给我抓紧！’

《独孤九剑》是王非败前世武侠小说里料敌先机，攻敌之必救，千变万化的一门剑法，也是一门用剑的总纲。他一直希望能将其推演出来作为《上清逍遥录》的一部分！不过推演出来后他也不会直接使用《独孤九剑》这个名字，免得对不起前辈的威名。

一顿饭，自然是默二请，酱牛肉，腌黄瓜，烧卖，清蒸鲈鱼等美食摆满桌子，吃的大家肚子都鼓鼓的，既然鼓起来了！那就消消食吧！

于是一群人商议到街上转上一转，也算是消消食！于是略作休息后，大家一起出了百晓堂，就按照商量好的直奔集市，默二也带了几个人陪着。

“小师叔，我听说水云城最好吃的小吃是……”

听着风常常激动的声音，王非败撇了一眼风常常已经鼓起来的小肚肚，淡淡的打断道：“刚才还没有吃够啊？”

“集市上吃，氛围不一样嘛！”

说着风常常不依的扭了扭腰，臀部以上的小肚肚虽已微微鼓起，但看那迈步沉稳的架势似乎胃部还有点余量。

在风常常的提议下，大家估摸了一下自己的肚量，还是选择了一路慢慢走，一路慢慢吃。对此最高兴地就是风家三胞胎，毕竟他们年纪还小，就算是比一般孩子聪明些，也还是喜欢零食和热闹。

给三个最小的一人一只糖葫芦，看着他们三个在前面边吃边走，王非败跟在后面看着看着，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涌出了一股作为长辈的幸福感，咱家的孩子就是好。

就在王非败慢步跟在风家三个双胞胎后面，慢慢体味幸福感的时候，一股敲锣打鼓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这声响将大家引向了被街上众人团团围住的一处所在——那里几个精壮的汉子和几位膀大腰圆的妇人正在那里敲锣打鼓地吸引众人注意。

走近了看，在那众人围住的场子周围有两、三个汉子在勉力维持人群的有序，场中有几个汉子和几个粗鄙妇人像牵羊、赶牛一样，牵着、赶着一群长相怪异，打扮也奇怪的孩子，在那里给众人点头哈腰，不停地沿着人群围成的圆转着圈，最前面领路的是三个比其他孩子相对大一点的孩子，他们三个在的点头哈腰的同时，还在那里表演翻筋斗等杂耍，一个翻不好，身后就会有一只皮鞭落下，打在身上一道印痕！

风常常好奇心强烈，一见新奇立马领头往最前面挤了过去，王非败一看赶紧跟着——这里人多，可不能走散了！陪着出来的默二也是一路小心的跟着，大家在王非败的示意下，一行人围成一团，将小的尽量围在中间，免得走散了！

护着三个小的从人群一侧挤进去，只是一眼，场内的情形，就已让王非败眉头紧皱！

只见那些被人们所惊异的孩子，一个个打扮极其怪异，身上披着浓重色彩的破烂布片，散着未曾洗漱带来的臭味。感受这些脏臭会本能的让人不愿意亲近，但面对已经没有手，或没有脚，或是只剩下单手单足的他们却又会生出些怜悯心！

王非败将视线越过杂耍的孩子，瞧向稍后一点的位置，看到了两个身体长到一起的连体孩童，在这两个连体孩童旁边是几个张开嘴巴，只能哑哑作声，不停嘶喊的五、六岁大的娃娃，看着令人心酸。

距离王非败所在位置最远的地方还有一个娃娃被制成了人彘放在平板车上，他全身埋在一尺多长的瓮里，只露出一颗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脑袋，头稀松苍白，看脸上却是一张儿童的嫩脸，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就在王非败看向那人彘的时候，那三个腿脚好些，也大些的孩子已经沿着人群围成的圆圈走了过来，一个在那里来回往头顶抛着四个木制的瓶子做的抛接，一个翻着筋斗，还有一个始终在倒立行走。

王非败将视线转回看向那三个做杂耍的，大一些的孩子，现那个两只手倒立着走路的却是没有了双脚的，在他的后面跟着一个拿着皮鞭的老妇，看谁慢了就一鞭子抽过去，围观的人大多对那鞭子似乎视若无睹，只有少数几人有些惊异，但也只是骂上两声，感叹两声世态炎凉也就不再说话！

王非败抬头看向圈子中央竖起来的大旗，那展开的大旗上面写着“大丐帮遗孤救助杂耍团、奇人展、求怜悯！”

几个大字，颇有些讽刺的意味！此时，随着孩子们的表现，人群中掌声四起，不少人纷纷向场内丢撒铜钱和碎银，按他们的话来说这叫积德……

除了积德，这些洒出去的铜钱和碎银，也有些是因为见到了新奇做出的奖赏。听着人群中的声音，王非败心里感叹一声命运的不公平，刚进来时那激愤的心情不知道怎么的瞬间熄灭，反倒是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如同一阵阴云压在头上。

随着三个杂耍的走过王非败眼前，后面跟着的一个看起来年纪不过十二、三岁的孩子爬了过来。她双腿齐膝而断，靠着剩下的骨胫在地上爬行来到王非败近前。王非败一眼看去：那孩子的破裤子早已磨露，里面磨得血肉模糊。王非败刚要掏钱，却有一面相看上去三十许的女子突然冲出人群，抱着场中一个哑了喉咙，跛了一只脚，大约七、八岁的孩子大呼：“我儿！”

一时间场面全乱了套，人群中议论纷纷，场中的队伍也暂时停了下来。王非败一行人则被这突事件而引得涌动的人群挤得有点失了分寸，围成的圈子散了一半！场外围着的人们都看看那个抱着孩子哭的伤心的妇人，指指点点，一位杂耍团他的秃头大汉拉住那抱孩子夫人的衣袖，大声的嚷嚷说那孩子不是她的，让他放开！

“我说不管是不是，这孩子有人养不是好事吗？”

一个好事者叫到，这也引了在场众人更大的争论。

王非败见那妇人抱着孩子哭的伤心，想要要过去看看，却是突然觉得左肩衣袖被人撞了一下，转头看去——却是看见有两只手从人群里伸了出来，左边一只手抓住风常常的手臂，右边另一只手已经捂住了她的口鼻，看那两只手的主人正是之前维持圈子秩序的杂耍团的汉子。此时的风常常似乎晕了过去，那捂住口鼻的手上有一块黑布。

那杂耍团的汉子正要将风常常提将起来，一抬头看见了王非败的眼睛，不但没放手，反而露出了一股凶相，眼睛瞪着，犬牙露出，嘴里是腥臭的口水，猛地一提就要将风常常抱离王非败的视线！

“放肆！”

不提晕过去的风常常和她被人群挤分开的两个哥哥，王非败运足真气就是一声大吼。

这吼声在真气的作用下将周围略显纷乱而拥挤的人群镇住，周围的人都被震得耳朵轰鸣嗡嗡作响，一时间人群的纷乱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