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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国光，算你狠。”

签约过程太简单，连半小时都不到就将拖了两三个月的问题给解决了，看著圣鲁公司的人愤然离开，手冢慢慢放松自己坐在椅子上，拿下眼镜，拧了下睛明穴，看样子像是松了一口气，紧绷著的神经终於放松了。

不二瞄了眼手冢，那张侧脸有些疲惫，眼底有些青色的痕迹，应该是长期熬夜造成的，就和今天早上一样，不二根本不知道他是什麽时候睡下的，等再次醒来时，发现他已经穿戴整齐，并拿著全新的西服在床头推自己。

“醒了吗？还有半小时梳洗吃早饭。”

将西服丢在床尾，他走出了卧室，留给不二足够的私人空间。等换完衣服在卧室的浴室梳洗完毕後，手冢已经吃完早餐，在餐桌上翻看著晨报，而他对面的桌子上，留著给不二的早餐，一杯橙汁一个三明治。

以为两人再见面多少会有些尴尬，谁知道竟是这麽自然，就好像那过激的一幕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他们依旧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甚至都不用继续演出情侣关系。

不二不知道那份合同冢域公司赚了多少，也不知道这样的软件投入市场会打来什麽样的利益，但他在回公司後第三天收到一张银行卡，人事主管直截了当地说，虽然你的编制不在我们公司，所以无法调配你的工资，但，这次的事件你帮了我们公司大忙，这是你应该得到的奖励。

一张卡，一个密码，一份奖励说明，算是半公开式的奖励方式，坦荡荡又私下解决的奖励。

不说演戏，单就自己攻破观月防火墙的那段，也确实该得到奖励，而且，这一定是手冢的主意吧，将这一切变得更简单化，一场利益交易，公司利益与个人利益之间的交易。

收下信封，不二微笑著说了句谢谢。没有必要和钱过不去，不是吗？又不是什麽见不得光的钱，不止如此，这样一来，那困扰自己的问题也能相对迎刃而解，不就是帮过了头嘛，初衷和结果都是意料内的，唯独过程，有些划出轨道，但，并不会对之後有任何影响。

从手冢对自己的态度中就能看出，这不过是一场戏而已，一场超常发挥，演过头的戏，当导演cut之後，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手冢依旧忙碌，很少会在办公室里露面，因为解决了合约後，就是将软件真正面世的阶段，要管的东西太多，再加上最近公司财政不稳，投资太多，手头上的固定资金快要到达警戒线，一不留神就会出现危机，可谓如履薄冰，前面虽然是大好的土地，但也要走过了这段才行。这是听佐伯说的，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

固定电话闪烁，来电显示手冢国光，不二正满头大汗地检查著线路，乾今天下午请假，偏偏华东一块的网络闪断厉害，好像是服务器出了问题，不二正在急救，乾接到电话也在赶来的途中。但虽说是急救，由於涉及的区域太多，所有冢域公司的it精英们都开始拯救，不二这个小小的外包，插不插这一脚根本无所谓。

因此，眼睁睁地看著那个闪烁停止，而没有去接电话，绝对不是因为手头忙不过来，而是不想接。没什麽特别的原因，就是不想接。

自从那次回来之後，手冢几乎没有和不二说过话，头倒是点过不少，呵呵。然後不二就收到了那张卡，其实界限划得挺好，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多好？

手机在三分锺後响起，一个陌生的号码，皱了下鼻子，不二怀著不好的预感接了起来，果不其然，手冢的声音从话筒中传了出来。

“我是手冢，你不在位子上？”

“哦，我在忙，华东地区服务器出了问题，正在检查，没有看到电话。”

看了眼电话机上显示的一条未接来电，不二的手指开始缠绕在手提电脑的鼠标线上，将心里的纠结通过手指和线表现出来。

“这个交给it做，你过来一下。”

“……”

不二没有回答，手指继续缠啊缠。

“上次乾装的反黑客系统，好像阻止了我的一些应用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