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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這表面上的贊同，似乎給了他心理暗示，每次見到這位男同學時，他也會在不經意間產生幻想，如果是他對象……

林羽這才開始對自己的性取向產生了懷疑。

直到某天清晨，林羽搓洗自己的褲子時，回想起做過的夢，細節已記不清，能清晰地記住的只有對方的性別，才真正確認了。

林羽也不是第一時間就能接受這種事情，為此也恐慌了許久，甚至將此事告訴了林文君，讓她幫忙一起分析原因。

林文君也很驚訝，畢竟他們從小到大學習和了解到的生理常識，沒有講解過這種情況。雖然不明白林羽為什麼會這樣，但依舊嘗試著去理解他，一起從各種渠道了解了同性戀，消除林羽的焦慮與不安。

那個曾經被她當成戀愛對象的男同學，最後被人爆料四處撩妹，見誰都會說些曖昧的話。林文君從此再不會膚淺地單憑外貌判斷一個人，同時也鄙夷這種人。

而林羽對那人也僅僅是見過一面的好感，後來再見他時，只覺得那人面相都變了。

「不可能，我看他對你挺好的，你就一點兒不心動」

林文君見他否認，自然不信。

林羽嗤笑道：「對我好我就得心動了嗎？文君，以後找對象不止是要對你好的，更重要是他本身就是一個很好的人。」

「那陳清風人確實也挺好的啊？對你也好，對身邊的朋友也好。」

林羽沒說話，林文君的話說得沒錯。

陳清風對朋友熱情大方，對身邊的人都和和氣氣的，為人豪爽。對待他這個朋友，也是極盡溫柔。

非要說缺點的話，那就是林羽覺得他有些孩子氣。想來陳清風家庭氛圍不錯，應該是生活在一個充滿愛的家庭。

「說真的，我不信你一點意思都沒有。你可別說什麼拿他當好朋友，就像今天，換成我喊你過來，你都不一定來這種人擠人的地方。」

「還有校運會那天，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聽說他回去了，讓你跟我一起回去，哎呦，那臉都僵了，拉得老長了！」

林文君做著誇張的表情，把那天的場景還原給他看。

林羽有些尷尬，「有嗎？」

「噢！你承認了！」

當然沒有林文君說得那麼誇張，不過也是一眼就能看出眼裡的失落。那天回去的路上，林羽格外沉默，眉眼耷拉，像是提不起勁兒來。

局中人看不清，她一個旁觀者都落在眼裡。

「我沒有。再說了，一直討論我喜不喜歡他，也沒什麼意思。這樣也有些不尊重人，他對我的好，不過是基於好友的層面，這樣曲解他的好意，不太好。」

林羽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他也不清楚對陳清風究竟是何種感情。只不過現在的陳清風只是把他當朋友看待，那麼他就不可以想歪，讓兩人的友誼出現裂縫。

林文君若有所思，良久後，也點點頭，「也是，萬一他是個直男，你喜歡上他就慘咯。就像我是喜歡男生的，我知道我無論怎樣也不會對一個女生產生那種感情，要是你真喜歡上他，又放不下，那可太痛苦了。」

「嗯。所以別討論這些沒意義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