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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們長大了，在一夜之間。」女生的衣服是裙子，雖然也變得不合身了，但是不像褲子那樣擠得慌，包妮扯了扯裙子，努力忽略變成沒有安全感的變短的裙子，「除了我們，其他人也明顯長大了，但是他們的衣服就是正常的。」

「這是因為他們是按照時間正常生長的，我們是突然從昨天到了現在，衣服沒有在時間的變化中更換，所以才會不合身。」寧善和江栗從門外走進來，他們兩個很早就起來了，在穿上衣服的時候就發現了衣服不對勁，趕緊去找到了老師更換了衣服。

江栗去分發他手上拿著的紙張給其他孩子，寧善把衣服給了包妮和王黎，等他們換好了衣服先讓他們看看那張紙。

「包妮，出生時間xxxx年x月x日……年齡八歲？！」包妮記得自己在昨天才六歲，今天居然就已經八歲了，「所以說每過一夜就相當於兩年？在十六歲我們會被『領養』，那這一次怪談必須要在六天之內完成，昨天已經過去一天了，那我們就還剩五天時間，中間還會有一些突發事件，可是這一次離開怪談的關鍵點是什麼呢？」

「無非就是找出福利院背後的秘密，摧毀福利院，幫某些人報仇之類的吧，比如有人因為福利院的勾當冤死在這裡了？或者有人因為自己的孩子死在這裡想要調查真相？」王黎突然開口，見他們都盯著自己，摸摸鼻尖不好意思地說，「我也是看見網上那些小說是這麼寫的。」

「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其實離開怪談的方法如果沒有直接給出，一般也就是一些老套的小說情節的做法。」包妮很多時候都很慶幸怪談的老套，正是這種老套才讓他們多了幾分「解題思路」，「這個福利院看著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估計我們要做的就是王黎說的這幾種其中之一了。」

「你們還記得昨晚出門的時候和我們一起進入怪談的那三個人有沒有躺在床上嗎？」寧善突然說了一句。

「不記得了，昨晚我緊張死了，也沒空去注意別人。」

寧善當然沒有指望王黎，她看著包妮，包妮也搖搖頭。

「他們在。」江栗說，「但是我們回來的時候他們不見了。」

「早上我們起來的時候他們也不在，很可能昨晚他們在我們出去之後也出去了，而且一直沒有回來。」「他們是發現了什麼嗎，還是被其他事情絆住腳步才被迫不能回來的。」

「之前他們一點也不想和我們接觸，要是他們遇上危險了，說不定會改變想法。我也不是說一定要和他們合作，只是我們精力不足，要是有他們幫忙分擔一下會輕鬆一些。」見寧善也點點頭，包妮踏實了些，接著說，「孔晴晴我不清楚，但那兩個男人看起來不是普通人，應該不會那麼容易死，一會兒體檢的時候他們應該會回來。」

王黎一直沒想明白為什麼今天早上體檢不吃午飯，被溫柔的護士阿姨抱起來，看見另一個護士手上拿著的針管之後，他猛然驚醒，「抽血？！怎麼要抽血？！」

「小黎別怕，不痛的。」抱著王黎的護士輕聲哄著他，另一個護士抓準時機一針扎了進去，王黎還沒反應過來就結束了，等開始痛的時候，護士已經開始複製之前的溫柔粘貼給下一個人了，王黎看著這一幕嘟囔著說：「人云漂亮的女人最可怕，誠不欺我也。」

接下來的檢查就是一般的體檢項目了，檢查完之後寧善和包妮站在外面等他們。

「寧善，看。」包妮不動聲色往旁邊走了一些，形成了一個微妙的角度，讓寧善看她身後，「是那兩個人。」

「他倆叫什麼來著？」包妮一下子想不起來他們的名字了，本來就是胡編亂造的名字，自然也不會是容易記的，她想不起來也不糾結，「我看了一圈都沒看見孔晴晴，昨晚他們不會出事了吧？」

「是楚燕原和代丘師。」寧善不著痕跡細細地打量了他們一圈，兩個人狀態看起來不太好，昨晚估計是經歷了什麼，但是看上去沒有受傷，精神也沒有大問題，這說明危險是他們可以應付的，那就暫時不會波及到她們，「不管他們有沒有出事，只要不影響到我們就好，孔晴晴應該還在體檢，他們現在都還沒有走，可能就是在等她。」

寧善說完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還是叫上包妮和她一起過去，打算和那兩人聊兩句。

「寧小姐，包小姐，好久不見，你們這幾天過得怎麼樣？」楚燕原見她們走過來，苦笑一聲，「你們看起來比我們好過，起碼衣服都還合身。」

「等體檢完之後你們去找老師拿衣服吧，今早你們沒回來，我們也不知道你們的尺碼，就沒幫你們拿。」寧善這句話完全就是在告訴楚燕原她知道他們昨晚出去了，這算是釋放了一個可以合作的信號，如果楚燕原要做的事情是能夠拿出來說的，那就會順勢說下去。

可惜，楚燕原揚起笑容向她道了聲謝，然後就說起了其他的事情。

不過他也不是完全不想合作，楚燕原還是把這幾天搜集到的關於天使福利院的線索說了出來，和寧善她們知道的差不多，不一樣的是他們沒有去醫務室，是去老師們和福利院院長的辦公室轉了一圈。

「每一個老師抽屜里都有每一個孩子的資料，包括基礎身體信息，愛好，在福利院裡面的人物關係等等，可以說他們對我們的信息掌握是無孔不入。」楚燕原扶了一下夾在他鼻樑上的半框眼鏡，環視一周，孩子們基本上已經檢查完了，醫務室也關門了，他加快語，「他們為什麼要這麼了解我們？再結合你們說的信息，我有理由懷疑他們是把我們當做商品，我的第一反應是器官移植，但是又覺得不應該只是這樣，有一些人的資料並沒有在那一疊裡面，他們消失了，而我們還有更重要的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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