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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阮没再吭声，只是静静地陪着陈宁光。

  对于现在的陈宁光来说，人才是最可怕的，但在面对比他要弱小的小肥啾时，他才不会感受到威胁。

  自从进入那里后，陈宁光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就算是睡着了也会半夜惊醒。离开那里后，他不敢睡到床上，只有在地上，他才能勉强入睡。

  本来今夜也该是如此。

  但出现了一抹白色后，陈宁光的注意力不再在那些痛苦的记忆上，而是跟随着那只露馅的芝麻汤圆。

  小肥啾大大咧咧地在屋子里乱晃，没有再特意地去接近他，但却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他的眼里似乎只有这小小的身影，紧张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陈宁光甚至还主动的去拿了一些吃的放在手心喂小肥啾。

  程阮在这里呆了一晚上，他第一次主动地去试着运用自己的力量为陈宁光疏导。

  陈宁光久违地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等他醒来时，那道小小的身影不见了，就好像昨天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陈宁光颤抖着想要抱住自己，抬手时现他的手心里还残留着一根短短的羽毛，证明着昨天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今天的他，比昨天的他更好了一些。

  给陈宁光做完疏导后，程阮回到了酒店里。

  季珣没能在这里呆多久，就离开了，不然他也不敢晚上溜出去，夜不归宿。

  安婷敲开门现程阮精神头不太好，但季珣也不在，她微微眯起眼睛，一只手抓着程阮的耳朵，“说，你是不是半夜吃瓜，不睡觉？”

  程阮立马道歉：“我错了！”

都不带一点犹豫。

  “……”

安婷很无奈，也不知道程阮到底怎么养成这个个性的，她只能多嘱咐两句，“要好好休息，不然拍戏哪里有状态。”

  程阮乖巧答应。

  主要还是他不太会运用自己的力量，所以今天才显得疲惫，不过他现在熟练一点点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程阮就如同那天一样，去疏导着那些受害者们。

  程阮能做的很有限，但只能尽量的帮助他们。

  有的时候，动物比人更有同情心……

  处于另一个城市的季珣打开监控软件看了眼，现他家的小肥啾最近晚上都很忙啊……

  这行动轨迹，不只包含了他现在所在的城市，还有好几个比较远的地方，一飞就是大半夜。

  还好鸟类飞行不限，不然多少得拿个罚单。

  季珣将程阮去的地址都记录了下来，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拿出之前调查得到的资料一比对。

  地址是一样的。

  季珣明白了程阮的打算，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